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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寒此时紧绷着脸，这是唐耳第一次这样厉声且冷漠地和他对话。
“白墨寒，我最后再问你一遍，杀死李奶奶的人，到底是谁！”
唐耳将白墨寒办公桌上的绝版血玉雕琢的砚台扔在了地上。
啪。
玉碎了一地。
唐耳的眼睛里全部都是阴怖。
白墨寒张了张口，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如果他说，李奶奶是被人生生抽走了灵魂致死的，唐耳该有多难过。
况且道格拉和东方珩都想要他的命，如果唐耳知道了真凶，以他的性格，一定要亲手手刃敌人，白墨寒不会把唐耳送上去开刀的。
“呵，不想说，好。”
唐耳转身怒气冲冲离开了白墨寒的办公室。
站在门口等候的白长生看着渐渐走远的唐耳的身影。
然后才打开办公室的门进去。
“首席，唐耳他……”
“将Yu派到他身边去，还有叫暗中的金吾卫这几天全部给我打起精神。”
“是，只是首席，Yu如果派去唐耳那边的话，道格拉如果突然发难的话，首席你的安慰……”
白长生担忧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墨寒不耐烦的打断了。
“我刚才说的不够清楚吗。”
白墨寒显然把刚刚对唐耳甩门而出的怒火，转移到了白长生身上。
白长生只好沉默。
Yu是白帝宫每任首席执政官的保命王牌。
他有着自己的封号，绝对零度。
他以保护首席的生命为天职，绝对服从首席的命令。
如果要比较，Yu将是那个薄言派在薄落欢身边的祝一。
“道格拉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
“经过上次薄言的提醒，潜伏在道格拉内部的人，重点关注了军队中的死亡状况，发现道格拉的军队死亡指标是正常的两倍甚至三倍。”
“最新的密报，道格拉曾经抵御外敌时的尸体处置全部经由了东方珩的手。”
“呵，这么早就和东方珩有勾结了。”
“看来薄言说的没错，东方珩的一部分优质尸人是从道格拉这边流转出去的。”
白墨寒心里稍微庆幸了一点，因为薄言的提醒，他至少可以提前防范一些事情。
“首席，昨晚经历了那么一茬，道格拉表现的十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众议会上，您虽然提了一句西梁大饭店的刺杀，在坐的人三分之一将矛头瞬间引向了英狩苑，”
“哼，道格拉是想白帝宫和英狩苑对立，他好从中渔翁得利。”
“三分之一的人支持道格拉，看来这些年在政坛上，这个绿眼睛的男人也没有少下功夫。”
“首席，需要我……”
“先不用，你这一步，等到合适的时候在行动。”
“是。”
“好了，你下去吧。”
“是。”
白长生向白墨寒稍微弯了弯腰，转身离开了。
白墨寒看着地上那一滴滴折射着血红色光芒的红色的玉的碎片。
整个人杵在原地，神思已经游离。
小时候，唐耳就是他的玩伴，那个时候李奶奶还是白帝宫的禁主，守护着白帝宫的秘密。
但自从那件事情之后，他害得李奶奶只得带着唐耳离开白帝宫……
如果……
这世上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