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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不改色,“用不着他怎么想,自古婚姻大事,皆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他。”
顾花生忙在中间拱火裹乱,双手抱拳笑道:“那我就恭喜苏家、肖家了,添了个了不得的孙媳,大喜事啊。”
“好啊,这就是我教出来的腐朽不化的好儿子!”苏长风气得推了一把苏梦玄,没等小厮送来油纸伞便淋着雨走出了亭子。
顾花生念叨着“恭喜”二字,接过小厮送来的伞具奔出去找到苏长风,在他耳畔喋喋不休道:“你这老头子,说过无数遍,年纪大了,小毛小病缠身的,你还当自个儿年轻哪,风里来雨里去的,你得服老,赶紧回屋喝口姜汤去……”
苏长风一个脑袋两个大,使出翰墨悠行步,远远躲开顾花生。
顾花生没追上,悠哉游哉地回自己的药庐制药去了。
赊酒亭只剩下三人,肖纪鸿瞧着苏梦玄有难言之隐,压低嗓音问道:“你父亲已经走远,别的我不多问,你给我透个底儿,弘儿是不是非娶那二姑娘不可了?”
苏梦玄一本正经地拱手说道:“岳丈大人,只能说是缓兵之计。一来,我见过那二姑娘,是个有主见的,骨子里天生傲气,与弘儿连照面都未曾打过,断然不会豁出去赔上自己的终身大事,慕容夫人显然是瞒着她来的;这二来,正如父亲所言,虚实未定,倘若悬儿不是那罪魁祸首,该请罪的也轮不到咱们,我们得留有回旋的余地;这三来,二姑娘脸上的伤虽说是药石无医,但我还是想请顾先生前去诊断看个究竟,没个来由,慕容家的大门想必也不会向苏家打开。”
肖纪鸿心领神会,知道这个法子一旦说出来,苏长风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肖雁羽仍惴惴不安,抓着苏梦玄的手臂问道:“玄郎,你思虑周全,但万一都不随人愿,我们弘儿该如何?”
苏梦玄面带歉意,一时苦涩道:“那便只能娶了。”
肖纪鸿见女儿愁眉紧锁,安慰道:“雁羽,信爹,也信你夫君,不会有那万一。”
鱼容将苏阿悬扶回厢房,给她换了一套爽利的衣服,用脸帕擦干了鬓角发丝,搀着人躺到炕床上,盖了有两层厚实的棉被,又不忘点起那暖炉,烧上一壶热水。
苏阿悬原是冰冷的身子终于被暖化,伤患只需惬意地平躺,任由鱼容翻来倒去地给她掖被子。
这丫头是拿药当饭吃吗?鱼容在屋里找了个遍,好不容易找到几个药瓶,全是空的。
正欲回去取药,撞上了在门口来回踱步浑身湿透的苏弘,“苏公子,你怎还不回去?”
“哦,”许是被大雨浇昏了脑袋,人反应不过来,苏弘犹豫了半晌从交襟处掏出一瓶子,“这是金疮药,外伤敷用一夜见效极快,劳烦你给舍妹上下药。”
鱼容接过药,摆摆手道:“行,你赶紧回屋吧,我看你脸色比你妹还差。”
见苏弘犹豫不决,张望了两眼里屋的人儿,鱼容将门口的油纸伞塞给他,紧跟了句:“行了,她美食,回去歇着吧,这里有我呢。”
“多谢鱼容姑娘了。”
苏弘的鞠躬大礼吓了鱼容一跳,顾不上这呆瓜,忙回屋给苏阿悬上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