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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违,不但没能活埋了那奸贼,还害得前辈您差点丢了性命,实在不该,实在不该啊!”
“原来那雪崩是你这小丫头造就的啊!”尹回春一脸惊诧,随即又转为平和,言道:“小老儿才归隐几年,中原武林就发生了这么多事,真是人心不古,安宁难求。二十年前令尊曾寻小老儿问药有过一面之缘,不想经年未见,他竟先我而去,实在令人扼腕。”
郁兰见尹回春未有怪罪,心中的石头才算落了地。
尹回春接着叹道:“令尊这一去,那邪魔三恶五罗刹便没了忌惮,从此祸国殃民,生灵涂炭,悲哉,悲哉!”
“前辈有心悲天悯人,何不出世去灭了那些魔头?”郁兰激将道。
尹回春摇头道:“我一江湖郎中只会看病开药,哪里有本事惩奸除恶。再言江湖兴衰,亦如人之生死,皆遵循于天道,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难道前辈就甘心看着这些魔头为非作歹祸害苍生吗?”郁兰激动地质疑道。
尹回春面若静水,淡然道:“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有魔头出现,自会有侠义之士诛之,姑娘不必太过担心,只有经历过苦生的人,才会珍惜盛世安平。”
李耳有言: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郁兰少不更事,怎会知道尹回春这种参透万物与世无争的心态才是人生的最高境界。
尹回春打断郁兰的沉思,问道:“令尊武功高强,想必姑娘定得其真传,何不继承衣钵替天行道。”
“实在惭愧,爹爹他只教了我遁逃之术,并未传授御敌之功。”郁兰回道。
尹回春也不惊讶,接着问道:“那姑娘可曾拜过师父?”
郁兰摇头晃脑道:“没有。”
尹回春大喜道:“既然这样,姑娘不妨拜小老儿为师,如何?”
郁兰受宠若惊,迟疑道:“这个……恐怕……”
尹回春略有不悦,嘟囔道:“刚才还说只要我肯救你情郎,就算当牛做马为奴为婢也毫无怨言,这会认个师父都不情愿,童言不可信呐……”
郁兰并非不愿拜师,只是近来发生了太多事情,让她心力交瘁,哪里还有心思去想这些,然见尹回春一脸失望,生怕他又反悔不救萧易寒,于是忙答应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说毕止身伏地行了跪礼。
尹回春满心欢喜,腾出一只手来扶郁兰起身,笑言道:“徒儿真乖,师父今个开心,晚上有酒有肉。”
谈笑间师徒二人已到了破庙,郁兰跟着尹回春小心的步入庙内,待烛火燃起,她才算看清了庙内布局。前殿颇为逼仄,堂上供奉着一尊菩萨,身上装饰五花八门,与中原寺庙中所供佛像甚为不同,郁兰不懂佛礼,也就看个新奇。
“兰儿,前后殿间有干柴,你先生火将这两只飞禽烤了,顺带将这壶酒热一下。”尹回春一手提着两只去了羽除了脏的禽鸟,另一手端着一小壶酒,对郁兰说道,背上的萧易寒早已不知去向。
“寒哥他……”
郁兰话未说完就被尹回春打断道:“兰儿放心,为师已将你情郎安置在后殿,这就为他配药疗伤。”
郁兰点头答应,上前接过禽鸟和酒壶,转而去殿间聚柴生火,刚烤了一小会,尹回春就拿着盛药的陶罐走至火堆前。待药熬好,禽肉也已烤熟,酒亦滚烫,师徒二人灭了火并行入了后殿。
后殿比前殿稍微宽敞,萧易寒躺在一张用木板搭筑地简易床榻上,依旧昏迷不醒,郁兰将禽肉和酒壶递给尹回春,抢过药罐走至萧易寒身前,悉心地喂他服药。尹回春独自盘坐于一隅,啃着禽肉就着烧酒,好不自在。
“好了好了,喂完药就可以了,该醒时他自然会醒,不用一直守在那里,快来陪为师闲话。”尹回春见郁兰焦心地望着萧易寒,劝道。
郁兰将信将疑地离开床榻,缓步走至尹回春面前委身蹲下,尹回春撕了一大块禽肉递给郁兰,说道:“快吃点东西暖暖身子,瞧着小脸冻的。”
郁兰虽腹中饥饿,但心念萧易寒安危,哪里吃的下去,然又怕尹回春生气,只好敷衍般地咬了几口,漫不经心地咀嚼着。
忽地,萧易寒竟坐直了身子,自言自语道:“我这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