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真是临川先前讨罚的模样太真诚,使得太宗皇帝都不好意思不罚。
    没两天,太宗皇帝身边的内侍就过来传话,让临川闭门思过,还要抄《女诫》五遍。
    李慎偷偷来看过临川,还夸奖临川这招以退为进很高明,这几天他试着在太宗皇帝面前提起临川,太宗皇帝的眉目都舒展了不少。
    “我哪里想那么多?我总不能当着父皇的面问他钱归我的事吧。”
    临川怏怏地坐着,“你也不帮我打听他的下落,就让我一个人干着急。”
    临川坐去临川身边,笑嘻嘻地看着她:“你当真担心他?”
    “废话!
    要不是你拦着,我说不定能跟他一块回长安呢。
    现在倒好了,回了宫,我跟他到现在都没见上面,我连他一丁点的消息都不知道。
    你是我最爱的十哥,你都不帮我。”
    临川越说越委屈。
    “千万别哭!”
    李慎就跟见了祖宗似的哄着临川,“我这不是给你透风来了么?你要哭,我可就不说了。”
    眼见李慎要走,临川赶紧抓住他:“你才哭了呢,快告诉我吧,好哥哥。”
    李慎刮了临川的鼻子,气定神闲地坐下。
    临川虽然心急如焚,可眼下李慎成了她的祖宗,换她好声好气哄着他了:“十哥,你从小就最疼我……”
    “打住。”
    李慎端着架子,又无可奈何地看着临川,“那个钱归我给你下了药了?出去一趟怎么回来整个人都变了?”
    “如果你看见当时在雁归城,钱归我骑着马出现在众人面前时的样子,一定会明白我现在一心向着他的心情。”
    临川至今回忆起当时的画面,还心潮澎湃,道:“他确实给我吃了迷魂药了,你就别管我喜欢他什么了,你赶紧告诉我,他怎么样了。”
    “父皇本来是要罚他的,不过看在他在外头保护了你那么久,这次还端了乱党窝,勉强将功折罪了,但肯定是不会比原来好多少。”
    “那就是钱归我依旧挨罚了?”
    不过听李慎的口气,情况不算太糟,临川这才稍稍放了心,只是又有了其他疑惑:“十哥,钱归我他和中书令家有没有关系?”
    李慎别有深意地冲临川一笑,轻轻拂开她的手,站起身道:“这个,你回头自己问他吧。”
    “我又见不到他,怎么问?”
    临川一句话还没说完,李慎就已经跑出了老远。
    眼见从李慎那打听不出来其他消息,临川只能另想办法。
    她让束晴出去打探,自己则试着从韦贵妃那里套话。
    不过令人沮丧的是,韦贵妃那里没有任何线索,倒是束晴帮她打探出云一个消息来——检校右骁卫将军姓周,叫周道务。
    “这就奇怪了,难道钱归我连姓名都是骗我的,他的本名叫周道务?”
    临川困惑道。
    “他们都说周大人是个性子沉稳干练的人,比较耿直严肃。”
    束晴一面帮临川梳头,一面道。
    “钱归我是个鬼灵精,还爱卖关子,没事就嬉皮笑脸的,和耿直严肃这四个字一点都不沾边。”
    临川看着镜子里已经梳妆完毕的自己,终于不觉得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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