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行驶的很慢,一条路仿佛走不到尽头似的。
    摇摇晃晃间,秦桑一下子醒过神来,就看到车已经停在她和俞安然的公寓楼下,刚刚停稳,俞安然和陆景行率先下了车。
    秦桑伸手解开安全带,想要推开车门,却发现车门上了锁,她偏头看向陆行止。
    车内没开灯,只有路边的路灯,投射在车内的光,隐约照出陆行止的模样,有些斑驳,早已褪去六年前的少年模样,变得更加低沉稳重。
    秦桑手扶着车门,微抬下颚:“把车门打开。”
    陆行止没听,甚至把他身边微微打开的车窗,也给关掉。
    秦桑靠在椅背上,往车门旁边靠了靠,小脸紧绷着,冷声:“陆行止,你这是想干什么?”
    车外,俞安然和陆景行下车后,见秦桑一直没下来,有些意外,想要靠近,却被陆景行给拦住。
    她不解。
    陆景行说:“他们俩的事情,让他们俩自己解决。
    你瞎凑什么热闹。”
    什么叫她瞎凑热闹?
    俞安然气闷。
    ——
    “秦桑,我们重新开始吧。”
    沉默参杂在空气中,逼得秦桑有些呼吸不过来,正当她烦躁不安时,陆行止忽然转过头来,夜色中,那双眸子亮得发烫。
    他说:“秦桑,我们重新开始吧。”
    空气一下子凝滞,秦桑扣着车门锁的地方,看他一眼,然后脸色微白,低头轻笑。
    “陆行止,你和我之间隔着两条人命的血海深仇,你一句重新开始,说的倒轻巧,可那两条人命能回来吗?”
    秦桑拒绝地干脆,直白且难听。
    陆行止扶着方向盘的手,猛然握紧,他想,如果她说的每一句话,就是一把刀的话,那他现在一定体无完肤。
    可是,他却没有停下,“秦桑,你知道我这六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这跟我没关系!”
    秦桑厉声打断了陆行止的话,她心里狠狠一抽,似乎可以想见,陆行止接下来会说什么。
    那些话,她一定也不想听!
    但她阻止不了陆行止。
    “这六年来,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想你该有多生气,该有多难过,恨我自己就那么走了。
    可当时我不敢不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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