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盼到孩子们成家了,在他殷切的期待下,终于盼来了第一个孙子家琪,他又盯着沈家琪长到三岁,终于等到替子孙闯祸后擦屁股、即烦恼又得意的日子。
    某一天,三岁的沈家琪穿着开裆裤,不知从哪里找到一根竹竿,偷偷地跑到茅坑旁,把竹竿往里面戳了戳,然后举着竹竿兴冲冲地跑到隔壁戳了当时镇南军区司令员的儿子,正好被回家吃饭的沈安邦看到,沈安邦那个激动啊,立刻拎着沈家琪回家关禁闭。
    事后他还特意拎着还是小萝卜头的沈家琪亲自登门道歉,当着司令员的面训斥沈家琪,结果先哭的却是司令员的儿子,原来人家根本就不知道那竹竿上面有屎,司令员也当即变了脸。
    拎着沈家琪从司令员家里出来,沈安邦心情那个叫舒畅,从未有过的满足。
    可是,自此以后,沈家琪却跟转性似的,再也没肯干过坏事,哪怕他两只眼睛在后面紧紧盯着,也找不到他任何的错处,盯了大半月,沈安邦终于彻底死心了。
    接下来他又得了个孙子,可是……当金家小子扛着煤气罐站在参谋长家大喊要造反的时候,他的二孙子正坐在板凳上拿着一个洋娃娃眨巴地问他能不能买个玩具煤气罐给娃娃用!
    即便心有不甘,沈安邦也不得不承认,戎马半生的老沈家真的基因突变了!
    三十几年过去,当最初的期盼变为绝望的时候,没想到,有人突然闯入他家告诉他,他外孙被人打了,然后他未来孙媳妇带人上门闹去了,而且去的还都是军区大院里的纨绔子弟……
    “怎么可以这么胡来?”
    陈鸿揉着太阳穴,头疼不已。
    “是啊!
    怎么可以这么胡来!”
    沈安邦大喝一声,一把将还在震惊中的沈勇毅推开:“真当我们沈家人都死绝了是吧?居然爬到我头上拉屎拉尿!”
    顿时,客厅里的人全都错愕地看着沈安邦。
    “刘国锋那老小子,我已经忍他很久了,老子不发威,他真当我是病猫不成!
    打伤我沈安邦的外孙,还逼得我未来孙媳妇上门讨说法,这事绝对没完!”
    沈安邦撩起袖子,扯着嗓子喊道:“他们要想息事宁人,得看看我同不同意!”
    沈佩玉正在为自己的儿子担心,此刻见沈安邦一反常态,不禁更为不安:“爸,你还好吧?”
    “都跟我走,今天,刘家不给个说法别想就这么算了!”
    沈安邦气势昂扬地迈大步走出客厅,走到门口时还不小心踢到地毯,接着整个客厅都荡漾着他中气十足的声音:“小越,叫上警卫,去刘家!”
    爸这是怎么了?
    沈家几个子女面面相觑,生怕发生闹出什么事,不敢耽搁地紧跟了过去。
    ……
    高雄骚包得跑车一路疾驰而来,引得路边行人纷纷侧目。
    快到刘家门口时,高雄刚放慢车速,金吟就已经从车里跳了出去。
    等车子停稳了,杜悦打开车门下去,一眼看到还倒在地上、脸色不太好的沈家乐。
    之前都在的刘家人已经没了影,栅栏门口空荡荡的。
    “家乐!”
    杜悦赶紧跑上前,从那位军嫂手里接过沈家乐:“怎么样,还疼吗?”
    沈家乐虚弱得摇头,头靠着杜悦的肩膀:“三嫂,我外公呢?”
    “我叫人去沈家通知了,应该很快就会过来,我先送你去医院。”
    杜悦柔声安慰沈家乐。
    沈家乐却拽住杜悦的手:“我不去,刘家老头不给我道歉,我死也不去医院!”
    而哪头,金吟一脚踹在栅栏门框上,嘴上骂骂咧咧:“你们刘家这是什么意思,打伤人了就多回去装龟孙子了?不是孬种就给我出来,老子保证不打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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