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眸色渐深,眼底如有烈火燃烧。
    那里边藏着一头困兽,就要破笼而出。
    当萧白彻底缴械投降后,那头困兽再也控制不住,咆哮着扑过去将萧白狠狠按在自己的利爪之下,一口一口,吃进肚子。
    恍惚间,萧白突然想起,有一次,他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把自己剥干净了放到白月光的床上。
    白月光推门进来,冷着脸看他。
    萧白在那冰刀般的目光中败下阵来,灰溜溜地穿好衣服,从白月光身侧的缝隙中挤出门去,一路狂奔,最后在一条人迹罕至的漆黑巷子里,抱头哭了好久。
    后来他总是做梦,梦见白月光推门进来后,不是那样冷冷地看他,而是目露贪婪地凶狠地扑过来,将他翻来覆去地吃了一遍又一遍,吃得他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可他却觉得不够不够,还要还要。
    据说,那是在遭受巨大心理创伤后,自我防御机制下的心理补足。
    那梦境,和现在很像。
    萧白有点恍惚,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在做那场梦,没有醒来。
    再眨眼,那个抱着他举高高的人真的就变成了白月光。
    萧白捧着他的脸泪眼朦胧地看了好久,还是白月光,突然就“哇”
    地一声哭出来,不得章法地胡乱吻下去,然后如愿以偿地被吃了一遍又一遍。
    白月光要动,萧白抱着他不撒手。
    白月光很温柔地在他耳边低语:“乖,我们去清理一下,不然你要生病的。”
    萧白固执地抱着他,不想他离开自己,想和他就这样一直连在一起。
    他也这么说了。
    白月光支着头俯视他,蓦地落下两滴泪来,砸在萧白脸上,疼得他心里直抽抽。
    萧白觉得,那是幸福得疼了。
    他做过那么多场梦,梦里边只有两具纠缠的身体,低沉而粗重的喘息,白月光从不曾对他柔声细语,更不曾为他哭过。
    “别哭,你别哭……你哭了,我心里难受……”
    萧白捧着白月光的脸,一滴滴吮干他脸上泪,换来又一场狂风暴雨。
    等萧白再醒过来,就开始一巴掌一巴掌地狠狠抽自己。
    一边抽一边掉眼泪。
    太难受了。
    心里边太特么难受了。
    他为白月光守身如玉了一辈子,视那些疯狂追求他的少爷公子如草芥,结果现在跟个死变态睡了,还特么缠着死变态要个不停,还跟死变态说他爱他,爱得要死了,还主动吻他!
    之前是常安疯,萧白挣不过他,现在变成萧白疯,常安就按不住萧白了。
    萧白摸过果盘里的水果刀,也不知道要往哪扎,反正看刀尖朝向肯定不是要扎常安,而是他自己。
    常安吓坏了,上前制止,结果就那么寸,被割破了手腕上的静脉,血流如注。
    萧白双目赤红,满脸疯狂,双手握着把手要把刀尖扎进自己肚子。
    常安顾不得血流如注的手腕,死死掐着萧白的双腕不让他再近分毫。
    “来人!
    来人!”
    常安大声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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