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夕若烟突然起身,敛尽了眸中的冷漠,隐隐间有着一抹逃避浮现,“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我的事情你也别管,咱们还是井水不犯河水,你做你的秦将军,我还是我的夕御医。”
    吸了一口气,又呼了一口气,夕若烟努力平复下自己那颗狂躁不安的心,不愿再去多提过去的往事。
    连连吸了好几口气,好不容易平复下了自己的心,夕若烟这才重新坐回凳上,一转眼,又恢复了方才那个古灵精怪的夕若烟。
    “行了,我在这里等你,可不是听你来说往事教训我的,大朝会出了什么事情?你……该不会是有事相求吧?”
    方才还几近冷漠无情的夕若烟,转瞬间又成了那个喜欢调侃人的小女子,脸上挂着的狡黠笑容,就是秦桦也不忍住展颜一笑。
    “求?”
    秦桦呢喃着这个字,伸手把玩起了桌上的青玉茶杯,玩味的掀起一笑,“如果夕御医不是我北朝中人,那我说不定还真算得上是有事相求,可如果是北朝中人,那这个‘求’字,说来,怕是也不太适合吧!
    只是不知道,夕御医现下究竟是北朝中人,还是不是呢?”
    夕若烟吐吐舌头,有些后悔说出这番话来调侃秦桦,没想到,调侃不成,却反被调侃,这算什么?
    不过也是,她既是北朝国人,那这大朝会可是关乎了整个国家的事情,如果有用得到她的,她出手,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又何谈一个“求”
    字?倒还真是她给疏忽了。
    抬眸朝着秦桦不满地瞪去一眼,“说吧,又是出什么事了?我听庆儿说,连他都亲自上阵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啊。”
    拒她所了解,北冥风那个人,向来都是从不将小事放在眼里的,何况,他身边不也还是有秦桦这个大将在吗,有什么事情不全权交给他就是了,又何须自己亲自动手?
    前几次的大朝会都是全权交给秦桦一人负责的,最多他也只是偶尔过问几句,却也没有像这次一般操过心,看来,事情真是不简单了。
    夕若烟双手托着下颌,只可惜那北冥风故意卖了一个关子,没有让庆儿问清楚,否则,她也就不必在这里苦思冥想,却始终不得其道了。
    嗅着青玉杯中的浓郁茶香味,秦桦放于唇边仔细浅尝了一口,不由得由衷赞叹一句:“真是好茶啊!
    对了,你还有没有,一会儿给我打包一点呗!”
    夕若烟瞪他,秦桦有些不太好意思,刻意避开了她投来的视线,假装不适地咳了一咳。
    夕若烟直翻白眼,明明她是来帮他们分忧的好吧,可这秦桦可真是得寸进尺啊,给她卖关子就算了,竟是还打起了她的小便宜。
    “得了,你不说算了,我也懒得知道,回去了。”
    说罢,夕若烟果真不再看他,起身便要迈步离去。
    见着夕若烟真的起身便要离开,秦桦也急了,原本只是开个玩笑,见她真的要离开,并无半点儿玩笑之意,只得赶紧起身上前拦下了她。
    “得得得,告诉你还不行吗?”
    秦桦服了软,示意夕若烟落座,“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那就是你听了之后,一定得要帮这个忙。”
    夕若烟不允许诺,若是平常的事情,秦桦定然不会对她说这样的话,可是偏偏这一句话一出口,她便知道,若她真的一时应下,只怕会着了某人的道。
    所以不问不答,便是最好的回答。
    可夕若烟不答,清澈灵动的瞳孔就这样紧紧地盯着他,倒是叫秦桦心中突生了一种欺骗良家妇女的感觉,可是,明明她就不是那样一个好欺负的人啊!
    “难怪风会说你时而白兔,时而狐狸了,依我看啊,你就真是一只狡猾的狐狸,就连我们也只能甘拜下风。”
    秦桦别回头去,为夕若烟的太过聪明稍稍有些不太乐意了。
    夕若烟撇嘴,有些不满的道:“行了,说我是狐狸,那你们是什么?别把自己说得跟个人畜无害似的,你也好意思。”
    秦桦轻一笑。
    夕若烟摆摆手,不再与他胡扯下去,“别再跟我打太极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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