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涵心中翻腾倒海,他没想到,一个颜玉清能让父亲做出如此大的改变。
    懿馨珠宝店卖的以后他们不卖,那他们能卖的东西又能有多少?
    石达看了看自己精心培养出来的嫡长子,思维还没有一个年幼的姑娘心思活泛,当下觉得既挫败又失望,他摆了摆手:“最多不能卖的一摸一样。”
    懿馨珠宝店内。
    几柱香后,颜玉清看了看盆中的珊瑚,颜色已渐渐退至婴儿脸般的粉红色。
    有人在一旁惊问:“这是什么,怎么变成粉色了?”
    颜玉清微微一哂,露出了一个迷之微笑:“也是珊瑚,不过是品质较低,人为处理过的。”
    那些从始至终,一直在场关注事态变化的诸人,在听到认为处理过时,心中咯噔一下,无不感到自己被狠狠地愚弄了,盛怒讶异,难以言表。
    颜玉清凤眼微扬:“赤红色的珊瑚就算在京城,都是难得的稀罕物。
    益州能卖的这般便宜,我也很是很佩服。
    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果。”
    颜玉清从始至终无比淡定,哪里像是“没想到”
    的样子。
    那几个老妪眼中既佩服又担忧,知道事情败露,只故作样子,嚷着要回去找儿子说理。
    实则脚底抹油,灰溜溜的就要走。
    颜玉清哪里肯就这么放过她们,任其肆意诋毁店铺名声,当下就让小厮拦住她们讨要说法,还说要请她儿子前来对质。
    那几个老妪哪见过这般不好打发的姑娘,踌躇在原处,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这事在颜玉清的店门前如炸了锅一般,早有小厮领命上街宣扬开来:有人拿着处理过得低劣珊瑚,想去他们懿馨珠宝店骗钱。
    不知道谁竟“无意中”
    透露,退的那个珊瑚项链其实是在金凤祥买的,一时间,买了金凤祥珊瑚项链的人坐不住了。
    停云有些不解的问颜玉清:“他们就不怕掉色被发现,影响自己的信誉吗?”
    颜玉清诡谲一笑:“富贵往往险中求。
    有几个姑娘舍得把自己的珊瑚项链泡在水里的?只是这事被我发现,才暴露了!
    不然凭他们高明的处理技术,就算手上沾点水,那淡淡的颜色不仔细看,也是不容易察觉的。”
    颜玉清命人把珊瑚项链装在一个透明的白水晶小盆里,里面装了满满的水,摆在了店门口最显眼的位置上。
    又命人在旁边贴了了告示,上面写着:本店只卖天然无处理,高品质珠宝,欢迎前来比价。
    这是赤裸裸的打脸!
    告示一出,金凤祥那边彻底崩溃了!
    买了他们珊瑚项链的人,都跑回家去泡自己的项链。
    翌日清晨,好多手拿珊瑚项链还有别的珠宝的人,围堵在了金凤祥门口......
    不仅要退珊瑚项链,连以前买的珠宝都要一并退了。
    还没到中午,就传出石达病了的消息,听说病的不轻,专门请了刺史府长住的大夫前去看诊。
    一时间,懿馨珠宝店又变得宾客云集。
    颜玉清看着满园子的姑娘,心满意足的晃了晃摇椅。
    这时,忽然听到邬惜凤的贴身婢女哭着从外面跑了进来,跪倒在颜玉清面前:“我家姑娘不见了!”
    “什么?!”
    颜玉清嗖的一下,从摇椅上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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