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是佩服,唯独宋时江暴怒不已。
    他一拍案几,骂道:“就你仗义是吧,就你是好汉是吧。
    谁不敢死,某宋江也可以去死,脑袋掉了不也就是一个碗大的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今天某就要和你们说道说道。
    兄弟们都在这里了吧,没人的把他们也叫来。
    咱兄弟今天必须说说了。
    典韦,但请偏厅小坐。
    来人,送典韦至偏厅。”
    “某家不去,谁敢动某。”
    典韦大喝,震耳欲聋,“想趁机击杀某两个兄弟,想得倒好。”
    宋时江怒极反笑:“宋某要杀他们还需躲着你?放心,不需如此。
    你不是我等结义兄弟,我等议事你不能在此。”
    “那某就和鲁智深武松结拜!
    结拜!”
    典韦任侠之气又发,吼了出来。
    “哈哈哈……”
    鲁智深豪放大笑,说道:“典韦兄弟,洒家认你做兄弟了,但是需等到我等议事完毕。
    一会我等三人再去插香结拜,现在兄弟你且去偏厅一坐。
    别坏了洒家的忠义。”
    典韦于是恨恨而去。
    这时受伤的李逵与救护营的扈三娘等豪杰也听得召唤匆匆进得厅来,自寻空处安坐。
    宋时江见得在范县的兄弟也差不多到齐,开口低沉地说道:“诸家兄弟,自今岁八月天现异象,告知我等是上天天罡地煞星官下凡,又兼把我等降入这后汉王朝末年始,宋江自知上负天地重担,下承弟兄厚望,某夙夜难眠,日日兢战,唯恐才浅力薄,明明天机在握,最终却是功亏一篑,有负重托。”
    “某日夜揣摩,深较我等与后汉群雄优劣,我等握得天机,长有科技,深有诸多齐心的忠义兄弟,有勇有智,有武有谋。
    如此说来,一统群雄,广有华夏,自是不在话下。”
    “然,宋江自入后汉起,却是越过越心惊,就恐于有朝一日你我兄弟一百单八将一一阵亡,就恐于有朝一日你我忠义兄弟彼此散去甚至反目成仇,就恐于有朝一日我宋江的项上人头着人摘了去。
    天命……天命只是黄粱一梦。”
    宋江惨笑。
    “哥哥!
    宋江哥哥……”
    群雄尽皆抱拳,不知如何说话。
    扈三娘在侧,暗自垂泪。
    宋时江后靠在桌椅上,摇摇手,说道:“看看吧,兄弟们,看看今天的举动吧。”
    “首先,李逵不遵朱武军师之计,妄自击杀黄巾渠帅,致使计谋难成,虽占得城池,可少伤人马的目的实现了吗?而且那李逵自己也中箭受伤。”
    “再者,矮脚虎王英借搜城之机,奸淫女子,妄杀无辜,这还是好汉所为么?我等军律何在?他……他若活着,也是当斩。”
    宋江垂泪。
    “其三,鲁智深武松自诩忠义,置兄弟身死不顾,置主帅军令不顾,却与敌方称兄道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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