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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的。
他是鬼他怎么不知道。
林厌叹了一口气，故作无奈地摇了摇头：“先生，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林厌坐正了自己的身体，头顶翘起来的头发微微地抖动了一下，他双手乖乖地抓着安全带，目视前方。
傅聿沉眸光微暗，瞧了他一眼，便发动起了车子。
一路上，林厌的眼睛往窗外瞧，又开始了自己小话痨的模式。
“先生，你说鬼可以喝一杯奶茶吗？”
“先生，鬼可以吃小蛋糕吗？”
“先生……”
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傅聿沉开着车，一句话都没答。
不理解怎么会有人话这么多。
“先生……”
在一个红绿灯的路口，傅聿沉停下车，依旧没有理睬林厌的意思。
“先生您赏个脸瞧瞧我呗。”
林厌歪着头，抿着唇，嘴角带着笑，一双灵动漂亮的眼睛瞧着傅聿沉瞧。
探头探脑的。
“先生。”
林厌叫他。
傅聿沉目视着前方，拇指轻轻地摩梭着方向盘。
“难得有人能看见我了，先生你陪我说说话呗……”
林厌努力地眨着自己布灵布灵的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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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时候，他想要园丁姐姐的花的时候，只要这样眨眼睛，甜甜的喊姐姐。
园丁姐姐就会很高兴的把修剪下来的花送给他一朵。
百试百灵。
林厌给自己打气。
再这样看着先生三秒，如果再不成功……
他就……
就这样再看三秒！
对，就是这样。
三……
二……
傅聿沉终于看了他一眼。
林厌甜甜一笑，声音放软：“先生……”
傅聿沉的眼神依旧没有什么波澜，他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平静而冷淡地吐出了一句：“坐好。”
林厌得了令，伸出一只细白的手抓住安全带，重重地点了点头：“好。”
“那您现在能和我说话了吗？”
傅聿沉沉默了两秒，最后从喉间滚出一个嗯。
“好耶！”
林厌忍不住欢呼起来。
见到这一幕，傅聿沉不由得想起来昨天那张纸条来。
上面有一行字。
顺应本心，因果轮回。
昨晚的时候，他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醒来的时候就只记得一个声音。
那声音反复重复，念的是林厌的生辰八字。
傅聿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染上这层因果。
思考了一会儿，傅聿沉只能有一个大胆的推测。
林厌，就是那天晚上拦车的少年。
至于他怎么找到的自己，以及他为什么会认为自己是十三岁。
傅聿沉确实也想不明白。
傅聿沉的脑海还浮现出路边的那一摊鲜红的血迹，眼神微微的暗了下来。
没能把那个少年救下来，傅聿沉确实觉得内心有愧。
如今林厌找上门来，傅聿沉也绝不会再下什么逐客令，那不是他的作风。
“先生你在发呆吗？”
林厌的声音传来。
傅聿沉回过神来，眼神微阖，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没有。”
“那你为什么还不走，后面的司机大叔喇叭都快按烂了。”
傅聿沉这才发觉已经绿灯了。
沉默无声蔓延。
“坐好，别说话。”
“哦”
林厌抓住安全带，乖乖地坐在位子上。
他怎么感觉，先生有点恼羞成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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