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面冷心恶的永宁郡主,待自己的女儿如珠似宝。
    为了给满脑子草包的谢云曦搏一个才名,费尽苦心。
    谢云曦比她大了一岁,已到了能报考莲池书院的年龄。
    只是,若凭谢云曦自己去考,绝无可能考上。
    永宁郡主思来想去,便将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
    不止是替考,而是让她心甘情愿地永远躲在谢云曦身后,将原本属于她的光芒尽数挪到嫡姐身上。
    为了让她乖乖就范,永宁郡主自然有备而来。
    “丁姨娘,”
    永宁郡主缓缓张口:“元亭的生辰快到了吧!”
    丁姨娘脱口而出:“是,还有一个月另三天。”
    果然是亲娘!
    记得如此清楚!
    永宁郡主目中闪过一丝讥削,淡淡说道:“过了生辰,元亭也满十四了。
    也该考虑亲事了。”
    丁姨娘神色微微一变。
    大齐文风兴盛,家中有子嗣的,皆以读书为荣。
    为了避免太早接触男女之事分心,大多十六岁之后才操持亲事,十七八岁成亲的不在少数。
    永宁郡主轻飘飘的两句话,透露出的用意却令人惊疑。
    丁姨娘定定神,陪笑道:“元亭还年轻,此时提亲事,言时过早。
    倒不如过上两年再商榷此事。”
    商榷?
    她身为嫡母,要为长子定亲,只要谢钧首肯便可,何需和一个区区妾室商榷?
    永宁郡主没说话,目中却明显地露出轻蔑。
    丁姨娘被羞辱得无地自容。
    ……
    这熟悉又久远的一幕,落入谢明曦眼中。
    谢明曦有些意外地发现,她的心中竟涌起一丝少见的怒火。
    后半生,她活得从容随性,已很少动怒。
    此时面对着昔日高高在上高不可仰的嫡母,深藏在心底数十载的怨恨不甘似也随之重新袭上心头。
    “母亲,”
    谢明曦一张口,宛如素手拨弄琴弦,叮咚悦耳:“今日为何不见二姐?”
    永宁郡主看了谢明曦一眼,淡淡说道:“锦月邀了她去赏花。”
    永宁郡主口中的盛锦月,是淮南王府唯一的嫡孙女,和谢云曦是正经的表姐妹。
    谢云曦时常去淮南王府小住,和盛锦月颇为亲密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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