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狐面面相觑,从不知九千岁还有朋友。
    九千岁说完这两句话,迫不及待地把将卿从石头后面拖出来:“看!
    就是他!”
    众狐纷纷吸了一口凉气,忙向将卿行礼:“见过将卿大人。”
    郁唯也见过将卿,只是那天没与他说上话。
    不过他还记得就是这个人,让九千岁难过了很久,现在两人和好,他也真心为他们高兴。
    众狐称这名黑衣男子“将卿大人”
    ,郁唯也学着他们恭恭敬敬施礼道:“将卿大人。”
    将卿眉宇微微有了波动,静看郁唯片刻,缓缓道:“你是何人。”
    郁唯道:“我名叫郁唯,是来此处求千岁帮忙的。”
    将卿道:“你求他帮什么忙?”
    郁唯原原本本将自己的故事再与将卿重复一遍。
    将卿微微皱眉:“你是说一个红衣姑娘缠着你,你怀疑她是非人之物?”
    郁唯道:“正是如此,毕竟试想谁能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我的房中,又如何能只让我看到她。”
    “有道理。”
    将卿颔首:“只是非人之物包括的就多了。”
    须知,非人之物指的是除人之外的东西,这类若说句不敬的话,神与仙也包含在非人之内,只是这两种不害人罢了。
    若是害人的,什么鬼、怪、精、魅、妖、魔等等都是数不胜数。
    简单和郁唯解释一遍,郁唯眉间有些失落:“那这么说还得非要见到她才知了。”
    将卿问他:“你可曾得罪了什么?”
    为了让她屈服,青楼的老妈妈将她吊在一处阴暗的房内,日日鞭打折磨,千般万般地厉声辱骂:“你若再不从,我可就不管能不能赚雏儿的钱,你可给我想清楚!”
    菱娘被吊在房梁上伤痕累累却依然傲骨铮铮:“…休……想……”
    老妈妈气急了:“好个硬骨头的死丫头!
    好!
    你硬气,我倒要看看三天不准你吃饭,你还能硬气到哪里!”
    说罢,带着人气冲冲地砸门而去。
    菱娘独自呆在充满霉臭味的屋中,一心只求速死。
    闭目昏睡了一日,第二日清晨她在一片爆竹声和欢笑声中疲惫地睁开眼。
    不知是哪家接新娘,那欢庆的锣鼓和鞭炮震天响。
    她听到人群的笑闹,听到孩童高高唱起的童谣:“新嫁娘、穿嫁衣、带金银,晨起时来对铜镜,画完眉来描朱唇!
    房外新郎骑红马,红马后跟大红轿,红轿来把新娘抬,锣鼓鞭炮似过年!
    新郎笑对陌路人,新娘不舍把泪扬,进到夫家拜天地,从此娘家陌路人,夫妻恩爱同到老,一生一世一双人!”
    孩童的声音天真无邪,菱娘也忍不住跟着轻轻唱起。
    唱着唱着,眼泪却滚落下来,何曾几时她也像这些孩童一样,每每有新娘出嫁便尾随着,唱着这只童谣紧紧地跟着。
    可现在,外面那样自由自在的日子,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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