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唯走后,屋外便立即下起大雪。
    将卿掀开木窗眺望着外面的冰雪,似在深思着什么。
    九千岁盘腿坐在床上半笼着袖子歪头看他,他看将卿眉宇有些凝重,又见他轻轻抿着唇不由道:“你在想什么?”
    将卿微微偏头,似是在犹豫该不该和他说。
    他这幅样子,九千岁更加好奇,将尾巴盘到脚边尖部一起一落,心中暗想:将卿这个人一向冷静得可怕,仿佛什么事也不会让他惊讶,可现在他却这幅样子,总不可能开个窗看个雪就能露出这样的表情。
    除非……是郁唯的那桩事,他有什么别的看法,亦或是知道点什么……
    如此想一想,再看一看他的神情,九千岁愈发觉得自己猜对了。
    当下一拍脑袋,立起双耳:“郁唯的事你知道点什么对不对!”
    这语气别提有多激动,几乎已经算不上疑问而是肯定了。
    将卿看他一眼,先是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
    九千岁几乎快要急死了,一下跳到地上追问道:“到底是知道呢?还是不知道?”
    将卿道:“我曾经知道一件事,现在郁唯不论是性格还是遇到那位鬼仙都和那件事吻合了大半。
    但因为我并不是当事人,对这桩事也并不是很清楚,所以不敢轻易下结论。”
    九千岁光着脚奔过去:“什么样的事?可否与仙界有牵连,你方便说吗?”
    将卿所属仙界,九千岁就是再不懂事也在仙界呆了那么久,知道仙界有些事所属公务,别人是不能轻易知道的,故而有此一问。
    只是话虽如此问,他倒是希望将卿能说与仙界没有牵连,这样就能如实相告,好让他不继续好奇下去。
    哪知,很不如他的意。
    将卿道:“不巧,此事确实与仙界有牵连。”
    话已至此,九千岁不好继续问下去,将卿不会说谎,此事既与仙界有牵连,那无论如何也不好再告诉别人。
    失望地微微垂了耳朵,九千岁道:“那好吧,上有仙帝你确实不好告诉我。”
    将卿张张嘴,刚到嘴边的话想一想还是改了口:“千岁觉得这位菱娘是好是坏。”
    九千岁又竖起了耳朵:“是好是坏不清楚,只是我想她既已走到这一步,应该不会做傻事。”
    对一步成仙,错一步为鬼,这确实是个该好好斟酌的问题。
    将卿似是很赞成,九千岁又道:“我猜,她明天一定会再来的。”
    将卿道:“你怎么知道?”
    九千岁道:“凭感觉,反正我觉得她一定会来就是了!”
    一语末了,九千岁望向将卿:“夜深了,要不要今夜就在我这边睡了?”
    将卿不语,他接着道:“你上次给我讲的那个狐狸和道士的故事还没说完。”
    果然,这只狐狸是抱有目的的。
    将卿斜看他一眼,算是屈服了:“好吧,坐回床上去。
    我熄了灯就继续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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