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出生的?”
    幽幽的语气带着一股叹息。
    原非睫毛轻颤,他努力回忆了一下,随即道:“不记得了。”
    “是吗。”
    低低的两个字,祭司退开一步,这次他重新把骨棒放到红形骨碗中,十分用力的搅动,“咔”
    的一声,骨碗被尖锐的骨棒敲裂,暗红色粘稠的液体全部溅到了落叶上,斑斑点点,染成一片暗红。
    祭司这次把暗红的液体抹在了原非的左胸口上。
    沉静的一片,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小一不禁握紧了手,指甲紧紧的扣进掌心。
    但只有祭司一个人看的分明,他隐藏在骨饰品中的眼中闪现出了惊愕、不可置信和难以言喻的各种情绪,抓着骨棒的手像是上了发条一样在不停的抖动。
    暗红的液体在抹上原非胸口后,开始时没有任何变化,但慢慢的以暗红的液体为根部延伸出一条条透过皮肤都能看到的红线,一条一条的,活灵活现的在流动,红线顺着胸口爬上手臂,在手臂的位置相互交缠成了一团,随后在激烈的撞击之后,竟十分整齐的一条一条的顺着脖颈流动到了原非的额角,所有红线汇聚成了艳丽至极的一点。
    原非初时没有什么感觉,但突然感觉额角的位置像是被针戳刺了一下,随后痛感顺着身体慢慢散开。
    祭司看到那汇聚在他额角的红点慢慢的朝周围扩散开,占据了右边额角到眼尾的位置,像是东西浮出水面星星点点的显露,慢慢的一个艳丽的图腾出现在了原非的额角。
    图腾十分瑰丽,艳丽的仿佛比日出的太阳还要红,形状繁杂,看似像是一个藤蔓相缠的树枝,数条树枝尖端处散开的枝叶却像是火焰般一样的形状,瑰丽绚烂到了极致。
    这个图腾让祭司整个人都蓦的愣住。
    原始蛮荒每个人的图腾会不一样,这就好比人不会有一个相同的个体,而原非这个颜色太红了,真的太红了。
    艳丽的仿佛要额角要滴落出流动的鲜活的血来。
    原非在额角一痛之后,脑袋像是打了一个重影,他摇了下头随即转头看到自己的手臂光滑如丝,完全没有任何的图腾,心下一凛:没有图腾……
    “阿哥。”
    旁边小一压抑着声音喊了一声,原非迈过头去,锋利的眼角顺着图腾拉开,好看极了。
    “阿哥,图……”
    腾。
    小一没说完,原非的肩膀被两只燥热的大手掌抓住蓦的掰到另一边,眼帘正对上岐粗狂的五官,灼热的让人烦闷的呼吸打到了他的脸上。
    岐盯着原非的额角,脸慢慢靠近,在看到原非眉梢皱了一下,忽的放开自己的手,有些不自然的双手合十搓了搓手:“好,好看。”
    怎么办,比以前更好看了,他还要挑战我,我打不下去手,不过打赢了就可以艹他了。
    原非:“??”
    他思虑了片刻,难道图腾出现了,可……怎会是通过对雄性洗礼的方式出现?
    这时祭司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跟我进来。”
    说完抬起骨棒用上面的倒钩把捆着原非手腕的草绳割断。
    被困住的手臂得以活动,原非隐隐的舒了口气,十指交叉动了动骨节,犹豫了一会,给了小一几个安抚的眼神,站了起来,跟着祭司走进了山洞。
    岐一下抓住他的手,扣的紧紧的:“你不是要挑战我吗?”
    原非还不待说什么。
    祭司已经把人喝住:“他不会接受你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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