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骑马咚那个咚~后面跟着个孙悟空~孙悟空~跑的快~  仲修远坐在床上,望着被洗得发白的床幔发着呆。
    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在李牧说了刚刚那两句话之后。
    李牧他,到底什么意思?
    仲修远咬牙,努力不去想,但却无法抑制自己的思绪。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坐在屋里的他越发的局促不安起来,李牧的话给了他希望,可这希望未免来得太过激烈了些,甚至是激烈得过了头。
    仲修远坐在床上屏住呼吸静听,企图从门外的脚步声中推断出李牧在做些什么。
    屋外,李牧把碗筷洗完之后,擦干净了手上的水。
    山里黑得早,雾气也重,小鸭子才破壳没多久受不得冷,更加不能沾染太多霜气,不然容易生病。
    李牧进自己家剩下的那间空房子收拾了一番,空出个地儿来后,把吃饱了挤在一起的小鸭子全部提了进去。
    其实这些小东西安静下来不冲着他嘎嘎叫的时候,还是有那么几分可爱的。
    小小只的,毛茸茸的,还笨笨的,走路都摇摇摆摆让人担心会不会摔跤。
    安置好鸭子,李牧又在院子中走动了片刻后,这才进了屋。
    进屋,李牧反锁了房门,脱了衣服扔在床头边的挂衣架上,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自己脱?”
    仲修远眉头一跳。
    他看向李牧的视线迅速的被收回,被子下的手动了动,无声地拽着自己的衣摆。
    仲修远是狼狈的,特别是在李牧的面前。
    自从遇到李牧之后,他总是被逼得如此。
    李牧脱了鞋子,一只腿蜷曲着放在了床上,“嗯?”
    因为仲修远还是没有动静,他如墨的黑眸中有几分疑惑。
    “我,咳……”
    仲修远本欲抬眼,却在看到没穿上衣的李牧后又狼狈地侧过头去。
    “还是你要自己来?”
    李牧翻身上了床,坐到了床里边。
    仲修远腿上有伤口,起身不易,所以他一直睡在外面。
    李牧掀开了被子,大大咧咧地躺在了床上,被子一拉,遮住了肚子。
    以前李牧还怕冷怕热,几年军营生涯下来,倒是治好了许多娇贵的毛病。
    如今就算是大雪天,给他一床被子,他雪地里照样睡得香。
    本低着头朝着床里面方向看的仲修远,眼眸早已经瞪大,他薄唇微微张启,透露着几分里面的粉色。
    仲修远再次窘迫侧头,转而朝着门口方向望去,他心脏跳动的速度已让他手都微微有些颤抖。
    李牧他躺在床上不动,却问他是否自己来……
    这人,平日明明就是一副一本正经严肃认真不苟言笑的模样,怎的背地里私底下却是如此的不知羞耻没羞没臊?
    难道当真应了那句话,衣冠,禽兽。
    眼神游移间,仲修远身体猛地一顿,突兀间,仲修远瞥见了放在刚刚李牧坐的那地方的一个竹筒。
    竹筒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仲修远不确定,可是看着那东西,仲修远立刻就醒悟过来!
    仲修远回过头去,瞪向大大咧咧躺在床上的人,见后者正一本正经地盯着自己,他伸了手拿了竹筒,动作间反手就掀起被褥把床上那人盖了个严实。
    嗅着竹筒中熟悉的药味,被自己羞臊得红了脸与脖子的仲修远,朝着正理被子试图钻出来的李牧那儿望去。
    这人,当真是……
    仲修远被欺得咬牙切齿,被欺得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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