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没洞房了?”
    李牧抬眸,“这不是新房?”
    仲修远哑然。
    “你睡的不是我的床?”
    仲修远越发局促,身体不受控制发着烫。
    “而且该看的我都看过了。”
    李牧视线下滑,落在某处。
    李牧的视线仿若有温度,让仲修远狼狈的向前佝偻着身体,两军交锋前夕与数十万敌军正面对持时都坦然自若的他,此刻满心都是欲要逃走的冲动!
    李牧的视线,让他窘迫不堪。
    “还有。”
    李牧的话未准备就此结束,“知晓你是害羞,不过你也差不多该改口。”
    “改口?”
    仲修远心跳失速
    “我是你的夫,你自然得叫我一声相公。”
    李牧神情认真,理所当然。
    李牧他,到底什么意思?
    仲修远咬牙,努力不去想,但却无法抑制自己的思绪。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坐在屋里的他越发的局促不安起来,李牧的话给了他希望,可这希望未免来得太过激烈了些,甚至是激烈得过了头。
    仲修远坐在床上屏住呼吸静听,企图从门外的脚步声中推断出李牧在做些什么。
    屋外,李牧把碗筷洗完之后,擦干净了手上的水。
    山里黑得早,雾气也重,小鸭子才破壳没多久受不得冷,更加不能沾染太多霜气,不然容易生病。
    李牧进自己家剩下的那间空房子收拾了一番,空出个地儿来后,把吃饱了挤在一起的小鸭子全部提了进去。
    其实这些小东西安静下来不冲着他嘎嘎叫的时候,还是有那么几分可爱的。
    小小只的,毛茸茸的,还笨笨的,走路都摇摇摆摆让人担心会不会摔跤。
    安置好鸭子,李牧又在院子中走动了片刻后,这才进了屋。
    进屋,李牧反锁了房门,脱了衣服扔在床头边的挂衣架上,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自己脱?”
    仲修远眉头一跳。
    他看向李牧的视线迅速的被收回,被子下的手动了动,无声地拽着自己的衣摆。
    仲修远是狼狈的,特别是在李牧的面前。
    自从遇到李牧之后,他总是被逼得如此。
    李牧脱了鞋子,一只腿蜷曲着放在了床上,“嗯?”
    因为仲修远还是没有动静,他如墨的黑眸中有几分疑惑。
    “我,咳……”
    仲修远本欲抬眼,却在看到没穿上衣的李牧后又狼狈地侧过头去。
    “还是你要自己来?”
    李牧翻身上了床,坐到了床里边。
    仲修远腿上有伤口,起身不易,所以他一直睡在外面。
    李牧掀开了被子,大大咧咧地躺在了床上,被子一拉,遮住了肚子。
    以前李牧还怕冷怕热,几年军营生涯下来,倒是治好了许多娇贵的毛病。
    如今就算是大雪天,给他一床被子,他雪地里照样睡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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