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抬眼看了他一眼,见他不说话,又道:“你与我拜了堂也行了洞房,嫁到我家就是我媳妇儿了,以后得随着我过日子,家里的事情你得学着做。”
    口中含着粥的仲修远被呛到,他窘迫而狼狈地抬眸看向李牧,发现李牧幽深的黑眸正神情认真地看着自己后,忍不住轻咳起来。
    “我是男人。”
    咽下粥缓过气,仲修远局促地开了口,“而且我们也没洞房。”
    说出那两个字时,脸上飞起一片红晕的仲修远牙关轻合,目光有些躲闪。
    李牧该还不知道他是谁,但李牧并没有丢下他不管或者把他赶走,这就足以让仲修远记他的好。
    “怎么就没洞房了?”
    李牧抬眸,“这不是新房?”
    仲修远哑然。
    “你睡的不是我的床?”
    仲修远越发局促,身体不受控制发着烫。
    “而且该看的我都看过了。”
    李牧视线下滑,落在某处。
    李牧的视线仿若有温度,让仲修远狼狈的向前佝偻着身体,两军交锋前夕与数十万敌军正面对持时都坦然自若的他,此刻满心都是欲要逃走的冲动!
    李牧的视线,让他窘迫不堪。
    “还有。”
    李牧的话未准备就此结束,“知晓你是害羞,不过你也差不多该改口。”
    “改口?”
    仲修远心跳失速
    “我是你的夫,你自然得叫我一声相公。”
    李牧神情认真,理所当然。
    把人制服,李牧手上的力道加重,让右手被迫扭在背后的仲修远闷哼一声,反抗的力道被卸去大半。
    因为打斗,两人的头发都有些凌乱,仲修远那一头泼墨般的黑发此刻更是撒了一桌,凌乱不堪,一如此刻他的心。
    仲修远发现无法挣脱之后便不再挣扎,一想到这人要拿他去换那所谓的万两黄金,他便再也生不出挣扎的力气。
    如此也好不是?
    换了钱他就不用如此穷困潦倒,也好叫他富甲一方,好叫他自己断了那心思!
    “堂也拜了,叫也叫了,吃我的穿我的,想走?我允许了吗?”
    李牧蛮不讲理的话语从后方传来。
    仲修远因为趴在桌上,看不到李牧脸上此刻的表情,但他这话却让仲修远听得有些想笑。
    他也笑了,咧着嘴,眼中却满是悲戚绝望,“你看清楚了,我可是个男人,还是袁国将军,这样你还要让我做你媳妇?!”
    仲修远很想问问李牧是不是疯了,是不是傻了,可想一想他又觉得疯了傻了的人是他自己,因为他居然真的动了心!
    李牧的媳妇,多好听的名堂,一想到以后会有个女人代替他站在李牧的身旁,仲修远就嫉妒得快要发疯发狂!
    对李牧,他是喜欢的,早五、六年前就喜欢上了。
    那时候他不察觉,在营中偶然想起他,也只当作是无意入睡的瞎想。
    只是每当此时他便忍不住笑笑,而后心情能好上好几天。
    再遇见李牧时,他很快便落馅。
    李牧在外面推,他在里面拆,那名为心防的高墙塌得如此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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