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手上的木屑,李牧站在院子里看着里屋床上的人。
    这人居然敢笑话他……
    折腾完鸭子,又折腾了两人的晚饭,李牧端着依旧简单的三个碗进了里屋。
    “吃饭了。”
    李牧把碗放下,拿了桌上的油灯挑了灯芯,点上。
    屋子被照亮,昏暗摇曳的橘黄色火光笼罩着两人,把两人的身影拉得老长。
    仲修远接过碗,微微悬空举着,见李牧拿了自己的碗就着酱菜唏哩呼噜的喝了大半碗,这才动筷。
    李牧突然开口,“明天我再去山里弄些草和菜叶回来,你剁了拿去喂鸭子。”
    仲修远动作停下。
    但凡武器,他都能耍的有模有样,可这菜刀他戎马十年是真没碰过。
    李牧抬眼看了他一眼,见他不说话,又道:“你与我拜了堂也行了洞房,嫁到我家就是我媳妇儿了,以后得随着我过日子,家里的事情你得学着做。”
    口中含着粥的仲修远被呛到,他窘迫而狼狈地抬眸看向李牧,发现李牧幽深的黑眸正神情认真地看着自己后,忍不住轻咳起来。
    “我是男人。”
    咽下粥缓过气,仲修远局促地开了口,“而且我们也没洞房。”
    说出那两个字时,脸上飞起一片红晕的仲修远牙关轻合,目光有些躲闪。
    李牧该还不知道他是谁,但李牧并没有丢下他不管或者把他赶走,这就足以让仲修远记他的好。
    “怎么就没洞房了?”
    李牧抬眸,“这不是新房?”
    仲修远哑然。
    “你睡的不是我的床?”
    仲修远越发局促,身体不受控制发着烫。
    “而且该看的我都看过了。”
    李牧视线下滑,落在某处。
    李牧的视线仿若有温度,让仲修远狼狈的向前佝偻着身体,两军交锋前夕与数十万敌军正面对持时都坦然自若的他,此刻满心都是欲要逃走的冲动!
    李牧的视线,让他窘迫不堪。
    “还有。”
    李牧的话未准备就此结束,“知晓你是害羞,不过你也差不多该改口。”
    “改口?”
    仲修远心跳失速
    “我是你的夫,你自然得叫我一声相公。”
    李牧神情认真,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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