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匆忙翻找自己的包裹,除了几件换洗的衣衫,别无他物。
    “糟了!”
    褚玉瑭猜想定是下船时人多手杂,被人偷了银两。
    店小二正满脸殷勤地等着她结账,可是看这情景,怕是又一个要赖账的人吧。
    当即就变了脸色,眼神不善地看着褚玉瑭。
    “婉琬见过姨娘。
    没想到婉琬成亲后,还是没能让家中长辈放心。
    现在连我的房中私事都成了要姨娘操心的事情了,都是婉琬不好。”
    施婉琬语气平淡,却说得宁夫人有些尴尬。
    “婉琬,你误会了。
    我不过是担心你,担心你的身体。”
    宁夫人心虚,但也不能第一句话的交锋就败下阵来。
    施婉琬早料到继母不会承认一直在窥探她的生活,假意地感动几分,看着宁夫人说:“虽然婉琬的病没有痊愈,但是在夫君的悉心照料下,已经有了明显的好转。
    从前我的病,让爹跟姨娘操心了,如今有了夫君,姨娘可以轻松了些。”
    宁夫人被施婉琬暗地顶了一句,也没办法再对她的私事横加干涉。
    可是今日丫鬟禀报的事不像是空穴来风,既然施婉琬亲自来了,不妨就开诚布公地问个清楚。
    “你们都先退下吧。”
    即使房中只有自己的心腹丫鬟和积云,宁夫人还是屏退了她们。
    如今,房中只有她和施婉琬。
    母女相视,却视对方如空气。
    宁夫人斟酌了片刻,开口问:“婉琬,我听传闻说,你跟褚玉瑭自从成亲夜后,就再也没有同房过。
    这事,是真是假?”
    施婉琬面不改色地听着姨娘的话,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又荒唐的事情,忍不住掩唇笑了出来。
    她笑了几下,才慢慢停下来,似是而非地对宁夫人说:“姨娘,且不说是何人将这消息散步出去的,就凭褚玉瑭那人,你觉得她会独留我一个人在房中,而自己跑到外面去睡?还是姨娘,你觉得我吸引不了我的夫君?”
    这番直白的话,令宁夫人这样的中年妇人都不禁有些脸红。
    但成过亲的人都知道,成亲后的半个月是最粘腻的时光。
    就连自己嫁给老爷的时候,已为人父的丞相仍然与自己缠绵缱绻多日,更别提血气方刚正值盛年的褚玉瑭了。
    “咳咳,这个姨娘自然是信你多一些。
    不过婉琬,你可不能全由着褚玉瑭,毕竟你的身体还虚弱着。”
    宁夫人见施婉琬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要是再追问下去,未免显得太过失礼。
    施婉琬唇角上扬,朝着宁夫人又行了一礼,平缓地答:“谢谢姨娘对我和夫君间的生活如此关心。
    我与夫君相处得很融洽,相信这是上天的眷顾,为我安排了一段好姻缘。
    至于我与夫君到底有多亲近,还请姨娘不用挂怀。”
    宁夫人的面子有些拉不下来,但是当家主母的架子不能垮,只好连连说是因为自己过于忧心婉琬的病情才会一时疏忽,做了不太恰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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