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友之一听齐王的名字人就蔫了。
    别说他怕,他家里有谁不怕?整个康家,要不是背靠着齐王,哪里能在京城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
    跟江南的褚家不同,康家的大肆扩张,并不是来自于经营范围的扩大,而是获利于官府生意的垄断。
    换言之,褚家是民间商人的翘楚,而康家,则是红顶商人的先驱。
    “自从上回你提醒过我之后,我已经收敛很多了。
    要不然,你以为那个糖挽阁今日能顺利开张?按照我平时的性格,光是看到施婉琬跟褚玉瑭举案齐眉的样子,就能把我惹毛。
    结果我还不是看了几眼,哼哼几声,自己先撤了?”
    康友之也满腹牢骚,正好没地方撒。
    被钱如归这么一拍脑袋,自然火气也发了出来。
    “得得得,你行,你能耐!
    你要真是有本事,你就把你康家继承人的位置给夺回来呀!
    丢了仁寿坊不说,上回贺明宣来向你示好,你也爱答不理的,不是白白错失良机?”
    钱如归平日里很克制,绝对不会在公众场合过多饮酒,怕的就是像现在这样,酒后失言。
    康友之的脾气暴戾,肠子却没钱如归这种生在侯爵世家的贵族子弟弯弯绕绕。
    被钱如归这么一呼一喝的,他反倒是有点开窍了。
    “你说的的确有道理。
    其实上回贺明宣离开不久,我就反应过来了。
    这不,又派人快马加鞭地赶去江南,希望能挽回这份关系。”
    康友之撇着嘴,他现在在康家是孤立无援,不仅亲爹对自己吹胡子瞪眼的,就连自己那几位远方表兄弟们都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
    钱如归今夜的失态,源于内心对常乐郡主的恐惧。
    所谓喝酒壮胆,说的便是他。
    只不过他这壮胆的行径来得太过迟钝,以至于内心深处仍然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我跟你说,我死都不会娶那个恶婆娘的!
    今日我看到她手里的鞭子,我就直哆嗦。
    也只有褚玉瑭这种没眼力的人,才会不知死活地要去接过她的马鞭。”
    钱如归已经倒在了酒桌上,嘴里还在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看来今日与常乐郡主的一阵相处,令他身心受损。
    常乐郡主的贴身随从,女的叫鸣雷,也正是那日奉命去裕丰馆对褚玉瑭摸底之人。
    今日里她对褚玉瑭有些刮目相看,但是仍旧不太明白郡主突然要入股一间不起眼的酒家意欲何为。
    “鸣雷,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无缘无故地要扔个金元宝给褚玉瑭?”
    换上女装的常乐郡主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