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衣领,走到阳台透气。
    现在已经盛夏,尤其南城濒临海边,半晚时分太阳落山,不但不凉快,反而更加湿热潮闷。
    今天却有所不同,下午的时候手机上的天气预报即时更新,说今晚有小到中雨,这会儿已经开始吹凉风。
    方灼趴在栏杆上,望着远处,思忖着要怎么把乐高图挂起来。
    眼睛一眯,眉头皱了起来,远处有个人黑色的人影从一辆车的后备箱钻了出来,佝偻着腰,偷偷摸摸的,背上似乎背了个大包。
    方灼揉了揉眼睛,那人又不见了。
    难道看错了?
    不可能。
    今天宴会人多,方灼猜可能是小偷想趁机敛财,于是下楼,带了几个保镖人去停车处搜查。
    保镖们逐一检查,一无所获。
    “许少,没发现可疑人物,您看我们要不要通知周先生。”
    “跟他说一声吧,我们再去里面看看,别惊动客人。”
    方灼前脚刚走,之前停留的灌木丛里就钻出一个黑衣服的男人。
    他擦了把额头的冷汗,伸出舌头舔了下干裂的最嘴唇,淬了毒的眼睛,死死盯着方灼离开的方向。
    一阵风刮过,方灼突然停下脚步,皱着鼻子闻了闻。
    “我怎么闻到一股汽油味儿。”
    那味道很轻,等几个保镖仔细闻时,已经彻底被风吹散,没了。
    周鹤年声音不稳,似乎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冲击,“男朋友?你的意思是,楼下那个白脸小个子?”
    “嗯。”
    周猝神情阴翳下来,眉头拧紧,“我看不见他的气运。”
    不是看不出,而是看不见,就是没有。
    无论气运好坏,只要是活人,就不可能没有。
    除非,这人气数已尽,是个死人。
    ——
    方灼正在角落啃西瓜,啃完又去装了一盘子草莓过来,张嘴轻轻一咬,红色的汁水顺着手指往下滴。
    张胖子正在跟周丞聊天,看这一幕,心头发痒,“哥,我记得没错的话,那小子就是之前总缠着你那个小零吧?”
    周丞不太想搭理他,随口应道,“嗯。”
    张胖子摸着三层的下巴,眯起眼睛,“吃起来怎么样?”
    周丞:“没吃过。”
    “没吃过?!”
    张胖子惊讶,上次听说他哥把人从会所带走,众人还暗中打赌周丞一夜能干几次。
    结果竟然没干?这怎么行!
    他可是赌的周丞一夜三次,赌金十万呢,今天就是赌局结算日了!
    钱赔了是小,可给了钱周丞却没干事儿,这就不划算了。
    更何况,这小鸭子现在还是周猝的人,他就更想做点什么了。
    张胖子眯起绿豆眼,招来两个跟班,悄声说:“今儿身上带药了吗?”
    “带了,张哥您看上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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