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瑜脚步微顿,却没有回头,平静道:“辰王殿下谬赞,小女子可比不上辰王您的口才。”
    戴嘉铭在她背后轻轻一笑:“太后下旨退了我与你的婚事,你看着好像并不伤心?”
    沈婉瑜听到这话,转过头来,清雅的面孔上露出一丝讥诮的笑意,“辰王这话可就说错了,太后退的,是你与我妹妹的婚事,与民女无关。”
    想让她伤心,做他的春秋大梦吧!
    他还真当她是以前那个一门心思系在他身上的那个傻姑娘吗!
    婉瑜并不想跟他多说,直接躬身道:“辰王若是没有别的事,民女就先告退了。”
    戴嘉铭却侧过身,挡在了沈婉瑜的面前,“你可知促成这件事的是什么人?”
    这件事?退婚的事?
    是谁促成的,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只要知道结果,那就足够了。
    “这跟我无关,我为什么要知道?”
    沈婉瑜挑眉,“辰王若是实在闲着无聊,就去多陪我父亲说说话,若我没猜错,你是奉旨过来探望我父亲的,却在赖在民女这儿……传出去恐怕有损辰王的名声吧?”
    戴嘉铭最是注重这些表面上的东西了。
    “本王的名声还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受损!”
    戴嘉铭淡淡地说道,沉静的眸子炽热地盯着沈婉瑜:“你好似每次见到本王都急着避开?”
    沈婉瑜笑了:“民女一没犯事,二没惹辰王不快,我为何要避开?”
    “那为何你每次见到本王,都是这般急着要走的模样?”
    宫里也是,在马场也是,甚至在之前的好几次,都是这样,很不耐烦见到他的样子。
    别家的闺秀都恨不得整个身子攀上来,跟他套近乎,而她却避他如蛇蝎……这着实令他不解。
    沈婉瑜冷笑,他还真以为所有人都该围着他转呢,“脚长在我身上,难道我还不能走吗?我竟不知朝中何时出现了需要得到您辰王殿下恩准才能走的律法。
    难不成是民女久居深闺,孤陋寡闻了?”
    她转过头,问一旁的白芷:“白芷,你听说过吗?”
    白芷经常会听她的吩咐出去采办一些东西,嗯,稍微比她出府的时间多一些。
    白芷此时都想喷饭了,自家小姐明摆着是在揶揄辰王殿下呢,她哪里敢多嘴啊,那可是辰王啊,朝中唯一的异姓王,她可没胆子得罪。
    她没答,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婉瑜却当她默认了,耸了耸肩,对戴嘉铭道:“我的婢女也没听说过呢。”
    戴嘉铭面色微沉,随后大笑起来,“真不愧是能让银月公主吃亏的人,果然有几分过人之处。
    方才是本王唐突了,告辞。”
    沈婉瑜挑了挑眉,不予置否,也不躬身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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