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人心中的心理活动各不相同。
    凌江蓠抬起头,狠狠地瞪了虞寒卿一眼,心道,虞寒卿你真是个猪队友!
    凌江蓠现在哭的心都有,虞寒卿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是听上去挺霸气挺宠溺,可是细细一想——这不是等同于说,这人是王妃杀的又怎么样,反正不能让王妃给丫鬟偿命,死就死了吧……
    凌江蓠咬牙切齿,毫不掩饰地看着虞寒卿。
    可是即便她的眼神再灼热,虞寒卿也是看不见的。
    等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所有人都点头称是,然后就散了场子。
    唯独留下三王府的这些人在场,收拾残局。
    “寒卿哥哥,你不要走,你为什么这么向着她,她不过是一介草民之女……”
    虞寒卿冷冷清清地问她,“草民之女又如何?昔日姚将军不也是草民起家,若非时运眷顾,你如今也是草民之女。”
    一句话,堵得姚书涵再也说不出半句。
    周晓婉开口,道,“王爷,我方才说的话并非是信口雌黄。”
    虞寒卿听罢,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但并未说什么。
    “您就这么放任自流吗?就这么……”
    说到最后,周晓婉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究竟要达成什么目的。
    她嫁给虞寒卿这么多年,接触的时间满打满算也没有半月。
    对眼前这个人,她是喜欢的,崇敬的,但是却是从来都看不懂看不明白的。
    她总觉得虞寒卿冷冷清清,和冰一样。
    她想亲近,却是又亲近不得。
    虞寒卿也不会给她亲近他的任何机会,当真是有些心伤的。
    还未等虞寒卿说话,凌江蓠抢先开了口。
    方才众人围剿她一个,她心里的火还没处发,如今周晓婉居然敢旧事重提!
    “周夫人,你若是说这香是我制的,那你得跟我说说证据。
    先不说屋内的霉味已经冲淡了大部分的香气,单说这能分辨出来的香气,就是极其稀松平常的调制配方。
    牵梦枝、洛下柑这两种,多少种香粉里都以这两种为主味?这香中的毒,用的是可以与洛下柑相互烘托成更浓郁香气的苏荷。
    由此形成的毒是慢性毒,要积累几天才可毒发身亡。”
    凌江蓠走至周晓婉身边,道,“周夫人,一言以蔽之可不是什么好事。
    你我都是调香一道中人,其中门道都能看明白。
    所以到底是谁做的,那还是值得考量考量。”
    周晓婉变了面色,她咬了咬牙,道,“可我那日去凌烟筑,闻到的就是这种香气!”
    “但是这只是半成品。
    若是成品还是这个味道,那就不是专业调香师所为了。
    以我凌江蓠的本事,虽说在洛川都说学艺不精,可是也不仅仅是止步于此。
    周夫人,莫要血口喷人,否则会把自己扯入一滩浑水。”
    “好了,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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