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家的人自己也能收拾,但是有人愿意帮忙不用白不用。
    “可是我不会磨墨……”
    灵疏看着书案上一方漂亮的砚台,还有一旁散发着淡淡香气的墨条,他是真的不会磨啊,他的母星毛笔和墨这些东西早就失传了好么。
    “我教你。”
    卫修涯让灵疏拿着墨条,自己往砚台里注入一些清水,然后绕到灵疏身后,一手握住灵疏的右手。
    灵疏:!
    !
    !
    这姿势是什么鬼?!
    一边的沈庆生表情也像是见了鬼似的,卫少爷那是何等尊贵的身份,怎么会对一个乡下小子如此亲密?!
    若是灵疏是个女子,沈庆生觉得,卫少爷就算是喜欢一个农女也没关系,但是灵疏是男孩啊!
    这种姿势就真的很奇怪了。
    沈庆生惊恐地想,难道卫少爷有断袖之癖?!
    卫修涯扶着灵疏的手,缓缓移动手腕研磨,他身形高大,几乎将灵疏半抱在怀里,房间里的气氛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中。
    卫修涯的胸膛没有贴着灵疏,灵疏却觉得来自于他身上的热度,让自己的后背热热的,手也被他牢牢抓住,一举一动都被掌控,灵疏的脑海里几乎一片空白。
    墨条在砚台里研磨了几十来下后,卫修涯就松开了灵疏的手,说:“就是这个力度,速度也不要太快,尽量均匀些。”
    他低沉磁性的声音从灵疏头顶传来,灵疏只觉得耳朵发麻,如果这会儿他是狐狸身,早就抖耳朵了。
    灵疏没敢动,也莫名地不敢开口说话了,低着头死盯着砚台,十分认真地磨着墨。
    卫修涯瞥了眼身边乖乖磨墨的少年,唇角微微勾了勾。
    没一会儿墨磨得差不多了,卫修涯摊开一张纸,提起笔舔了舔墨,抬手在纸上写好了条款。
    “沈掌柜和灵弟来看看吧,”
    卫修涯说,“若有什么需要改动的就说,我再写一份。”
    沈庆生忙到书案旁看那张字契,仔细琢磨了半晌,感觉很是严谨,没什么错处,把“盛香居”
    和灵疏双方该做的事该有的责任都写上去了。
    灵疏看着那纸上笔锋锐气的端正的小楷,不由在心里给卫修涯点了个大大的赞,这字真是漂亮!
    “没问题,就这样吧!”
    灵疏说。
    沈庆生也点头表示同意,他身上带了“盛香居”
    的印章,便在字契上盖了章,又按下手印,灵疏没有印章,只按个手印就行了。
    随后卫修涯作为见证人,也在纸上印了自己的私章,灵疏见那私章上印着“勤之”
    ,这应该就是卫修涯的字了吧。
    契书一式两份,卫修涯便又抄了一份,几个人如刚才那般如法炮制,灵疏和沈庆生的这笔买卖就算是谈妥了。
    两人从卫修涯的房间出来,没了卫修涯的气场压着,灵疏终于觉得轻松了,便笑道:“今天剩下的山楂酱和果脯不多了,沈掌柜先把这些拉走吧,这几日我再多请些人来赶工,您每天让马车过来就是了。”
    “那便如此吧。”
    沈庆生点头。
    他这回来就带了一辆马车,也是因为之前没有预定,怕这么贸然上门灵疏这儿没有存货,想着有多少就先买多少的。
    严大川得了灵疏的话,赶忙又乐呵呵地吩咐帮工们去般陶罐上马车。
    这下子家里的存货全都给般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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