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马叔脸色显然变换了一下。
    在村里,他的驴车到点就开的,位置也是固定几个。
    要不做杨大郎家生意,总也会接到其他客人补上。
    但他婆娘先前卖了工坊一次黄豆,价格还算过的去,前阵子把菜地改了部分种黄豆,说是能多笔现银子收入也好。
    若工坊日后不收黄豆了,回头他怎么与婆娘交代。
    可人情上,他也吃过不少次禾哥儿顺手递来的点心,次次都挺好吃。
    杨大郎则是较少单独坐他车,有坐的时候,人也曾帮忙搬过几次大家伙。
    如今他们搬新家,暖锅饭记得请他,马叔心底是高兴的,总觉得与人多熟了一层。
    许多人情关系,不就是慢慢在这些小事儿上建立起来的。
    如今,却是因为工坊……马叔在心底想了遍前因后果,就觉得这事是真有些霸道了。
    是,愿意收人种的黄豆是挺好,但为这点儿事就要人人顺了他家?
    瞧瞧周围热闹滚滚的动静,马叔突然觉得坐的颇不自在。
    他们被叫来捧人场,有顿免费吃的乐呵乐呵,但真正捧的是谁?被贬的又是谁?
    “你先前说的对。
    马叔我要吃今天这顿,被你马婶子知道了肯定不好收场。
    想想,我还是回去算了!”
    马叔沉着脸想了一阵后,有了这决定。
    与马叔聊天的那人一愣,“啊?这就回去!
    ?不吃了吗?”
    “反正这里位置没多少,我走了肯定有人来,就当我没来过呗!”
    马叔摆摆手,随后起身就走。
    他虽没法打坏他婆娘卖黄豆的计画,接着转头去吃杨大郎家的暖锅饭,但他总可以两边都不参加吧!
    !
    要他二选一,也要看看他乐不乐意选。
    至于杨大郎那,以后车钱算个八折,就当补贴这次,那都是自己乐意。
    与马叔聊天的那年轻人瞪眼看苗马离开后,自个儿倒晃头晃脑评论起来。
    “还以为又会像禾哥儿娘家一样,最后会为了黄豆选苗先生这边。
    看来,也是有人觉得不对头的吧。”
    这好事的年轻人,其实就是鱼婶子的小儿子。
    鱼婶子先前说了不少工坊坏话,今天可没敢自己过来,就派了小儿子来凑热闹。
    她这小儿子叫苗洼,多少承了鱼婶子的性子,爱看热闹。
    就是一张嘴说话比较谨慎,也与他阿娘看法并不完全一样。
    人才这么嘀咕着,就见外围突然一阵骚动。
    “有车!
    !
    有马车来啦!
    !”
    “诶,有好几辆啊!
    !
    是不是就是苗先生请的客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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