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国,你看……”
    江母哽咽的声音让江父和江家老大老二连忙回头。
    却见江母手上捧着一块蓝布手绢,里面露出厚厚一沓票子。
    “秋月这孩子,我给她准备的她又偷偷塞回来了。”
    江母忍了多时的泪水滚滚落下。
    江父将手绢掩上,闭了闭眼沧桑地叹气,“那是个好孩子,总有一天还会回来的。”
    说罢扶着哭泣的江母离开。
    剩下两个姐弟面面相觑,心底感叹三妹太过朴实,还有点傻。
    江秋月傻吗,她不傻,只是无功不受禄罢了。
    占了人家的女儿,乖乖去当知青与其说是报还养育恩情,不如说是抓住机会离开江家以免被识破。
    在这样的小心思下,如果再拿走江家几口人未来一月的粮票钱财就说不过去了。
    所以,江母给她的一沓票她只留了一小部分以防万一,其余都塞回去了。
    火车启动后,一停一顿的速度搞得江秋月有点晕车,反胃欲吐。
    她揉了揉额角,还没拿出薄荷糖缓解,从身侧伸过来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小麦色的手臂健康瘦削。
    “给你吃。”
    那人将手心里的桔子糖往前送了送。
    江秋月转头看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座位上的小战士已经换成了一个同样身穿草绿色军装的……大男孩。
    他的双眼很亮,深邃的像是混血儿,五官立体,板寸的短发清爽有型,二十岁左右的模样。
    大手又往前递了递,江秋月再看了他眼,接过那颗水果糖,“谢谢。”
    或许他只是看到她晕车难受,给颗水果糖缓解以防她呕吐弄脏了车厢吧。
    “不客气。”
    那人笑笑,冷峻的面容仿佛寒冰乍裂,转瞬即逝。
    江秋月在他的注视下剥开薄薄的糖纸,将方正的糖块放入口中,暗道:牙齿真白!
    知青们要上山找粮,走之前江秋月进屋找出一张纸把葛根和山药的地上植株画下来。
    其实春季地上的植株肯定跟夏秋季长的茂盛的不一样,现在去找也只是碰运气罢了。
    陈中华在临河村待的最久,对后山比较熟悉,由他打头带路。
    江秋月走在中间,画图的纸张给大家传看。
    一行人拿着木棍一边敲打草丛一边走。
    饿极的人也不怕蛇鼠虫蚁,敢冒出来他们就敢逮回去当食物。
    渐渐地进入一片开阔地,江秋月等人一点点扒拉着灌木丛草丛寻找。
    转头看到林文清已经带人往里走,找到一棵榆树,他正指挥其中一个男知青爬上去摘榆钱子。
    江秋月和陈中华在开阔地上没找到,跑去看他们摘的榆钱。
    陈中华捋出一把塞嘴里,嚼完评价道,“太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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